9
这一天,雨下得很大,苏玉明撑着伞在校门口等我,“今天是我生日,你能来吗?”
我跟着他来到一间温馨的小餐厅。
他不少当地的华人朋友都来了,气氛很热闹。
我微笑着走向角落里的钢琴,手指落在琴键上,弹起了最拿手的乐曲。
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,我无意间抬头,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路思年浑身湿透地站在那里,眼睛死死地盯着我。
宴会结束后,我刚走到门口,他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。
“清然!”
他的声音嘶哑,“我找遍了整个欧洲,终于找到你了。”
“放手。”
我强忍着颤抖说道。
“不!”
他的手指收得更紧了,“跟我回家,好不好?”
“家?”
我冷笑一声,“橙橙不在了,我哪还有家?”
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,“你还记得我们以前......”
“以前?”
我打断他,“你是说帮我治眼睛的时候,还是你把橙橙按在水里的时候?”
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,“对不起,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橙橙在发烧,乔羽眠她......”
“够了!”
我提高声音,“我们已经离婚了,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“可是我还爱你......”
“爱?”
我几乎要笑出声,“橙橙那么小,她在水里该有多害怕?你有想过吗?”
“路思年!
我已经不爱你了!
请你以后,不要出现在我面前!
你和你的乔羽眠好好过日子吧!”
路思年摇头,“不,问和她真的就是一时兴起,我和她只是玩玩!
她背叛了我,我永远都不会再和她有交集了。”
他嘴唇颤抖,“清然,对不起,和我回去,我们还可以生很多孩子的......”
这时苏玉明走了过来,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
“没事,一个陌生人而已。”
我转身离开,没再看路思年一眼。
我以为已经把话说清楚了,没想到第二天放学时,路思年又堵在校门口。
“跟我去个地方吧,就这一次。”
他站在雨里,头发都湿透了,眼神里带着近乎卑微的期待。
“让开。”
我冷着脸想绕过去。
他突然“扑通”
一声跪在水坑里,溅起的泥水弄脏了他的西裤。
周围的学生都停下脚步,有人开始指指点点。
“你干什么?”
我压低声音,“快点起来!”
“就去看一眼,我保证。”
他仰着头,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流。
我深吸一口气,“好,但你要是敢乱来,我马上报警。”
他忙不迭地点头,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给我开车门。
一路上,我能感觉到他不停从后视镜偷看我。
我始终盯着窗外,看着雨点打在玻璃上。
车开了很久,最后停在一片荒凉的郊外。
雨小了些,我走下车,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住了。
一座巨大的玻璃花房矗立在空地上,比我们以前别墅里的那个大了好几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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